盲流感‧眾樂與獨樂
因應城市的集體記憶,觀眾都容易將《盲流感》與SARS作出聯想,甚至劃上等號。然而,作者真的就想將某樣世紀絕症帶來的恐懼,給世人作為警號嗎? 抑或作者根本就是要勾起世人的心底恐懼,從而來一次靈性上的審判,以此提升世人的憂患意識?
表面上,《盲流感》說的是世紀瘟疫,但骨子裡其實是點出人心潛藏的恐懼如何作祟,以及爭論道德批判的界線如何規範。
對於前者,西方與中國人的觀點實際是有差異的,因此若有觀眾看得不是味兒或心底不舒服,那絕非觀賞能力的問題。
儒學大師牟宗三先生對「憂患意識」曾有如此的論述:「在耶教,恐怖的深淵是原罪,深淵之超拔是救贖,超拔後的皈依為進天堂,靠近上帝。天堂是耶教之罪惡意識所引發的最後歸宿。在佛教……由無常而起的痛苦(苦),由愛欲而生的煩惱(業),構成一個痛苦的深淵,它的超拔就是苦惱的解脫,即是苦惱滅盡無餘之義的滅諦,而超拔苦惱深淵後皈依就是達到涅槃寂靜的境界。」由是,中國人的憂患意識,引發的是一個正面的道德意識,即是一種責任感,也就是敬、敬德、明德與天命等觀念。 而《盲流感》不斷向上帝追問「苦」的來源、「孽」的根性,那是因為它早已認定了恐懼就是原罪,壓根兒沒法從道德角度釋懷。也因此,全劇最後也如聖經所述的進行了第二次審判:以火焚城。
至於道德批判的問題,全劇的第二幕作出了大量思辨爭論,歸根究底就是探問「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」的其中差異..........
噢,要說下去,那就是一場哲學討論了。也因如此,我在2006年至此為止,必會認為《盲流感》是其中一個具備高度劇場震撼力,又有多重閱讀空間的重要演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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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來「西九」到底會建立多少間博物館? 現時仍是未知之數。然而,文化博物館確實進行了頗多不同類型的展覽,當中有極具普及味道而適合男女老幼的《眾樂與獨樂》,又有另類而具啟發性的 "Meg Art Store"。看完想爆頭的《盲流感》之後,絕對是一個調劑思潮的好去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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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體方面,沿城門河踏單車是我的「飛佛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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