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五, 11月 10, 2023

從金鐘到莫斯科


藝術講求創作,藝術家著重其選擇(Choice),因此不同作品不需互作比較,而應審視作品本身的獨特性,以及其形式和內容是否配合。

然而,相同劇本在同一年度由兩個劇團/機構先後演出,並不多見,故此很難不將之互相對照。香港演藝學院和香港話劇團本年分別演出潘惠森的劇本,前者名為《點解去咗莫斯科?》,後者名為《從金鐘到莫斯科》。明顯地,前者讓學生演員嘗試接觸巨匠契訶夫,後者的劇場整體表現能獲觀眾讚賞之餘,亦更能展示契訶夫與潘惠森互相融合的火花。

香港大會堂的舞台既簡約亦多變。幾何懸吊布幕就像一個個不同鏡框,將人生百態呈現觀眾眼前。《從》劇的既定故事,即是兩個香港人走進莫斯科的歷程,其實不太重要。潘氏摘取契訶夫不同短篇小說而成一體,各故事也不一定要與香港發生連繫,更重要的是,各角色在不同年代或環境,同樣都會展現人性本質:愚昧、膚淺、庸俗、八掛。

導演李鎮洲準確的處理,能夠將劇本的特質,包括契訶夫生動的人物和潘惠森戲謔的台詞,在舞台上傳達給劇院每一位觀眾。舞台表面上沒有甚麼花巧,但是演員的表演能夠駕馭劇情,每段故事都令人產生會心微妙及聯想。直到劇末,各角色的形象再於喧鬧繽紛的狂歡派對重現,人生豈不就是如此荒誕不羈?

《從》劇令我想起話劇團多年前曾經演出的《禿頭女高音》或《胡天胡帝》,推介冷門或前衛戲劇亦是劇團的其中一個目的。

佛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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