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員對香港既愛亦恨的感情,透過演出末段的時間碎紙機環節,令人深有感觸。《客途秋恨》的哀怨南音,於「1989」紙牌之後變成現代啞音,接著的是「1997」、「2003」、「2014」。當中的後八九和後雨傘情意結,不言而喻。
愛麗絲劇場實驗室的創作是用心良苦的。不過,藉契訶夫的《三姊妹》而言志,下半場的個人段落,卻與大師的劇本相距甚遠。而且,下半場各人的編作方式亦欠深意,表面上的諷刺寓意,實際上只搏觀眾一笑,欠缺深層思考。全劇最終只能回歸契訶夫的台詞,方能給予觀眾一份圓滿感覺。至於演員最終的「香港演員論」,令我敬佩,但難以感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