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, 11月 16, 2022

做盡香港人


中英劇團製作的「賽馬會『獅子山傳奇』口述歷史戲劇計劃」總結演出,該計劃自二0一七年起獲得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捐助,至今已經連續運作兩個週期,可見計劃能為參加者提升藝術興趣和動能。

是次演出的劇名是《做盡香港人》,副題包括「𢱑盡、慳盡、搏盡、玩盡」字眼。全劇一個半小時並沒有基本故事,編導讓參與計劃的學員,當中主要是長者,由他們口述本身以往的真實事件,然後由編導整理合成,構成一段段具歷史感的小故事。全劇主旨就如劇名和副題一樣:這些都是具拚搏精神而曾為香港作出貢獻的平凡市民。

 (相關雜文見2022年11月16日大公報小公園版http://www.takungpao.com.hk/culture/237141/2022/1116/787346.html)

星期四, 11月 10, 2022

我們最快樂

「幸福並非必然!」是老生常談,人生如是,劇場亦如是。一齣舞台劇憑藉藝術表現而與時代結合,同時亦可反映時代的變遷。《我們最快樂》本質上是一齣奇情戲劇,但能反映香港踏入新時代的社會狀態。人生原來不如戲,戲劇更加走在人生之前。

(劇評全文刊登於IATC網站https://www.iatc.com.hk/doc/106978)

星期二, 11月 08, 2022

SIDE BY SIDE

香港音樂劇藝術學院在葵青劇院黑盒劇場製作的《SIDE BY SIDE》是音樂劇歌曲的總匯,內容全是Stephen Sondheim 早期的作品。據悉演出最初的原貌只有數位表演者及一位敘述者,就將Sondheim的歌曲串連表演及向觀眾介紹背景。經歷多年而發展下來,是次香港製作由八位表演者合作而成,演唱英文歌曲,以粵語作為介紹。

香港觀眾大概較熟悉Sondheim的作品就是 "West Side Story"和"Company"。八位表演者的唱功甚佳,演譯七情上面,當中尤以四位女聲較為突出。倘若是一齣足本音樂劇,必能牽動觀眾的觀賞情緒。

至於《SIDE》演出,應算是音樂劇演唱會。由於沒有故事骨幹和情節推進,除非觀眾對各首歌曲都已有認識,否則整體略嫌冗長。尤幸下半場末段合唱歌舞聲色藝全,尚能將現場表演氣氛推至頂點。
 

佛琳

你離開以後

《你離開以後》原定在本年初公演,因應新冠肺炎疫情,表演場地在當時無奈閉館,《你》劇亦難倖免。林珍真現以第一人身份講述創作《你》劇所遇到的困難,從沒有取消演出的念頭,繼續默默等待合適時機與觀眾見面。《你》劇就在這種背景之下,排除萬難,最終順利登場。

 

《你》劇的另一創作意念來自繪本《我離開之後》。該繪本有關一位母親與女兒的關係,母親但願自己能先於女兒離世,於是教導和啟發女兒往後應該如何自處。從母女二人假設的分離,珍真再述說近年先後有友人離港移居外地,以及有親人離開世界。分離的過程當然令人悲痛,但是珍真選擇以幽默的手法記敘與友人的送別經過,另以深刻的情緒記憶展示與親人的永別。

 

珍真並沒有展示學院派的表演技巧,而是透過真摰和誠懇的態度與觀眾親密交流。個別場面例如與友人送行的飯局,她以第三身的角度描述二人的情境;記念昔日故人,她於懸吊燈泡之下展開輕盈舞步。凡此種種,都能令舞台空間更加活潑。然而,一切表象都不及演出主題的深刻。離開或永別的人或許值得追憶,但留在這個地方堅守信念的人更值得致敬。以往幾年,奮力對抗疫情的人過得怎樣?於惡劣經濟環境之下艱苦過活的人如何維生?有至親染疫或過身的人如何面對哀傷?《你》劇提醒我們應該更加把握現在,珍惜眼前人。

 (相關雜文見2022年11月8日大公報小公園版http://www.takungpao.com.hk/culture/237141/2022/1108/784354.html)

星期三, 11月 02, 2022

老婦還鄉記


一位身體殘障但富甲一方的老婦人,回到面臨經濟崩潰的原居小鎮,希望借着金錢引誘,向當年對自己不仁不義的負心漢予以報復。到底小鎮居民會受到利益引誘而協助老婦報復,抑或會秉持公正而維護負心漢的權益?這是一個道德價值議題。愛麗絲劇場實驗室在沙田大會堂文娛廳演出《老婦還鄉記》,再次思考迪倫·馬特透過藝術提出的哲理問題。劇團基本上忠於原著製作接近三小時的話劇,開場和末段更創作了時代性的Rap歌曲,以現代方式向觀眾傳達值得深思的問題。不過,我覺得劇團如果能夠將原作再加剖析,適度剪裁,或許可以更符合當代觀眾的思考方式。

 (相關雜文見2022年11月2日大公報小公園版)

星期二, 11月 01, 2022

解憂雜貨店


再度公演的《解憂雜貨店》,除了個別演員作出更替,整體表演效果與四年前的版本大致相同。由於葵青劇院的舞台空間較寬闊,故此佈景設計師以不同類型的傢俱分佈成多個小演區,演員穿梭往來演區之間,又或配合燈光的明暗,讓劇情迅速前行。我覺得導演盡用佈景上的方寸之地,甚至兩邊台側的通道,以及舞台上方的高台亦作焦點。然而,有些場面既因演員的距離甚遠,又或演員需要以對角線方式移動,致令角色的行動變得疏離和失焦。倘若佈景能夠化繁為簡,突顯小說有關時間流轉的意念,更能刺激觀眾的想像空間。

 (相關雜文見2022年11月1日大公報小公園版)